机动战士Z高达 機動戦士Zガンダム-第38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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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网友【有门手艺叫沙雕】的评论 人到中年重看 Zeta，更多是为了学习富野的导演手法和风格。以下是笔记以及一些有意思的发现。1，一部青少年动画有着如此复杂的人物关系与世界观，不只是复杂的政治关系，而且那种每个人物内心的小九九，再配合安彦良和那种洞察入微的人物设定，令每个角色都非常真实有说服力。富野非常擅长这种人物内心细节与微冲突，金发大绿茶出场后甚至有种宫斗剧即视感。这一点可以对照不同导演的风格，例如《0083》那种全是一根筋的大直男，当然这也是导演本身的意图，就是表现机设与硬核的科幻，《0083》可以明显看到受电影《壮志凌云》的影响，也是我非常喜欢的高达动画。Zeta 并不是一部完全的成人化的动画，不像《逆袭的夏亚》和最近的《闪光的哈撒韦》，从小说到动画，很多信号告诉你这就是给 18+ 观众看的动画。Zeta更像是披着少年动画的外皮，讲述成年人世界的事情。基础设定非常写实和注重细节。真实感的呈现并不是说一定符合现实的物理，而是剧中所出现的细节都不会和世界观设计相冲突，能看出来富野在这一点的把控上严格到令人发指。如果你打过基连之野望系列，会发现剧中出现的地理位置与距离，补给路线等等都非常真实（至少显得非常真实，假如你不去深究运输机或战舰航速的话）。这是非常值得学习的制作思维，就是：即使你不做这个动画，那个世界的所有细节，所有历史进程，所有人物活动都已经存在在那里了。动画只是去截取这个世界的其中一些部分表现出来，借此表达导演的主观意图。就是说，和很多动画不同，高达系列的工作流一直是“设计”大于“作画”，推测应该是在设计基础上去构筑故事，而不是反过来。这一点可以对照很多故事性很强，但设定相对不严格的动画，例如宫崎骏。如果说《机动战士高达》是一个伟大的开端，那么宇宙世纪的故事在 《Zeta》 里得到了深化和完善。80年度末的动画，无论是人物刻画的细节和机械，以及场景的表现细节，严密而有说服力的世界观，这些在今天回看简直有点恐怖。当然，那个年代其实已经有很多画工精良的动画，但是整个故事架构，世界设定和地理空间都做得如此严密的长篇动画在那个年代相信很难找出第二部。2, 富野的动画节奏非常另类，甚至有种令人觉得“这个导演不能很好地把握动画节奏”的感觉。有时天大的信息就用一两句非常普通的对白带过，或是被打岔，切换镜头。正常人听到这样的信息应该非常惊愕或强烈反应，但对于富野的角色就好像是每天都发生的日常琐事（我认为这是一种刻意的“反中二”，虽然在今天回看很多对白仍然很中二。日本动画通常的对白就是每句话都像是世界末日才会说出口的话，但却不觉得尴尬）。非常想表现所谓“群像”，尤其是战争中的小孩子。在《Zeta》里还不算太明显，这种奇异节奏的顶峰是《F91》，毕竟要在电影的时长里塞入大量内容。在《Turn A》里也是比较明显，一看就知道是富野的作品。对比安彦良和执导的《THE ORIGIN》，或是村濑执导的《哈撒韦》，这种富野特有的叙事节奏显得非常特别。3，永野护永远地改变了日本机械人审美，《0079》里的很多机器，其实都有很多超级机械人的影子。但是到了《Zeta》，那种高达UC系列的实用而充满美感的造型才真正成型。据我了解《Zeta》里很多机体，除了卡碧尼，罕布拉比和雅典娜圣殿外，其实都已经不是永野的原稿，经过了很多其他设计师的优化。但是永野对日本机械人动画的革命性的审美改变功不可没。我个人非常喜欢泰坦斯那些奇奇怪怪的变形 MS。年轻时看 F91 不能理解为什么MS在殖民卫星内部可以飞行，殖民卫星不是也有重力吗？再看 Zeta 忽然意识到，殖民卫星中轴附近的位置重力应该是接近零的，因为是靠自转的离心力在内壁模拟重力。MS的出力可以在标准重力下跳多高，在月球表面微重力下又是怎样的状态，穿越大气层后机体的震动，很多类似这些物理细节其实根本没有直接交代，而是通过MS的战斗动作直接表现。普通观众可能压根不会留意这些差别，但认真的观众也挑不出大毛病，科幻作品的良好素养。以往很多机械人动画里，人形机械人的合理性似乎是默认的。但宇宙世纪里并不是，而是通过米氏粒子的设定，以及联邦与ZEON的军备竞赛来反复向观众验证人形机械人的合理性。更灵活，更泛用，轻松击沉战舰，代替传统的战斗机与坦克。甚至《0079》还在剧中自嘲 “腿部只是装饰而已”。在《THE ORIGIN》里安彦良和与隅泽克之更深入地描述了这些事情。少年登上高达并不是所有故事的开端，阿古西斯的坠落也不是故事的终结，如前所述，只是一种“截取”。4，一开始要表达泰坦斯是邪恶的反派，并不是靠说的，而是通过嘉美尤父母的遭遇来表现。还嫌不够，不断借艾玛（一个没有性格缺陷的完美女性角色）的叛变来强调泰坦斯的邪恶。没有人会不喜欢艾玛，这个完美女性角色的存在，可能是想最后通过其死亡令大家讨厌战争（或者想多了）。5，Zeta金句频出。阿姆罗一边与贝托搞一起，另一边转头对嘉美尤说“小心那个危险的女人”。男人之间的对话，女人与男人所看到的两个完全不同世界。又或者阿姆罗的意思其实是“这种精神不正常的危险女人只有我才能应付，你小孩子handle不来的”。但嘉美尤后来要应付精神更不正常，更危险的女人。这种男女间的世界观冲突与纠缠一直贯彻全剧。嘉美尤的吐槽“以为揍了一个男人就可以让他去送死吗。”毒舌符合嘉美尤异常敏感的洞察力。米莱矢岛表现出一个传统的相夫教子，寻求安稳生活的中产女性令慕强的贝托感到不爽。ZZ里林有德名句“我家孩子乖多了。”，以及Z里米莱矢岛对哈撒韦的期待，非常恶趣味，想必富野在写这些对白的时候以及构思好《闪光的哈撒韦》的故事，又一个叛逆少年逃脱保守中产家庭的故事。这种地方是不是子供真的看不懂？我觉得还是有保留。像我自己小时候就对阶层差异非常敏感，因为我的同学间阶层差异非常明显。或者我们一直低估子供们的理解力和直觉，导致国产子供动画仍然是那么弱智。林有德一眼认出马沙，剧集第一次见面时就称其为大佐（有保留，或者是有心机的故意试探，后面见哈曼的时候林有德的反应是之前一直不知道），像这种非常有意思而隐晦的细节还有几处，很有意思。谁知道，谁不知道，各人的不同态度（例如小林和凯就对这件事情有截然不同态度），这是留给观众一个很有意思的线索，也表现每个角色的内心活动，侧面表现各人对这场战争的态度，更加丰富，非常高级的处理。这种地方也是成年人秒懂，但子供要花力气才能懂的地方。6，军队的各种细节也刻画得非常好，即使是反派泰坦斯内部。例如联邦军机师编入泰坦斯那场戏，泰坦斯比正统联邦军高一个军阶，加入泰坦斯后多三天带薪年假非常开心（富野你懂打工人！）。令人讨厌的精明上司贾麦卡，志向远大的菜鸟啫喱德和女强人莱娜，虽然啫喱德比莱娜高一个军阶却在公在私拜倒在其裙下。这些细腻的人物关系全都塑造得非常好。不得不提安彦良和非常专业的人物和服装设定，很多人物都有很强的脸部特征，不知道比那些公式化瓜子脸的设定强多少。从《0079》开始，军服设计就非常写实有说服力。机械设定固然值得津津乐道，但安彦良和一直以来的加持真不容忽视，表现力和机械同等重要。0087年不知为什么流行起了背心马甲的风潮，也可能是令奥干有意区分开泰坦斯和吉翁的风格印象。很多观众觉得高达系列将战争描写得过于儿戏，我是觉得富野有他自己的世界观，或者刻意塑造成宇宙世纪的人类对战争的观念和我们这些旧世纪的人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也可以理解为宇宙世纪的军队已经更加人性化。像亚赞这种野兽反而才是另类。这一点可以对照后来的《Turn A》，最初的月球回归军刻意塑造得超越落后的地球人，包括观念和人性。而且总是想加入骑士精神，将整个世界的纷争聚焦为男人之间的宿命对决。马沙将精神框架给阿宝，林有维决斗时那谁真的就把人质先放了，ZZ堂吉诃德一样的搞笑角色马西马等等。也是富野的浪漫主义。另一个解读是，或许这样的战争观更方便地塑造层次更丰富的人物。例如《逆袭的夏亚》里的葵斯，UC选美皇后西斯莉，NT奇异的脑回路可以一念之间改变阵营，富野似乎还很喜欢这样的角色。莱戈雅开了这个先例。就好像《新闻女王》为了表现角色冲突和戏剧张力而有意将新闻工作描绘得过于夸张和脱离现实一样，很典型的TVB叙事。7，每个女性角色都有各自的个性，非常有魅力。贝托蒂嘉塑造得非常好。当然很多人讨厌贝托，但从导演的角度看，有这样一个夸张的角色真的令整个剧的人物关系充满层次，在直男剧里加入宫斗，现在回看真是...只能是富野。现实中的人物就是有各种各样的性格，或性格缺陷，每个人也有自己的口味或无奈或迫不得已，不是外人可以理解或左右。琪琪，有钱人的少女二奶。富野对女性塑造的特别眼光与角色定位真不得不服（青少年向的直男动画做出了《人渣本愿》的味道），那种直男内心黑暗面的，对女性的期待被富野挖掘得表露无遗。女人被坏男人吸引（莱戈雅和葵斯），男人也爱坏女人（哈撒韦，和嘉美尤的精分后宫）。 8，剧中罗亚间的第一次对白虽然令人激动，但和以往或从此之后一样，虽然说的都是人话，但普通人类无法理解 NT 间的抽象对白。当然你可以逐字分析甚至有理有据，但我想这种超越人类理解力的抽象对白也是富野刻意的表达。9，香港舞台。我直觉觉得富野看过许鞍华拍的《倾城之恋》（1984年），日军空袭香港，玩世不恭的渣男与良家少妇的爱情故事，非常符合富野的口味了。在宇宙世纪重现了，泰坦斯袭击香港，少男少女美好的恋爱。也可能我想多了，可能就是那个美好的八九十年代日本人对香港的印象而已，就像角松敏生的《香港街灯》。年轻时看《Zeta》觉得香港的场景被画得太土，但是怀缅那个美好的八九十年代，如今回看真是看到了时代的眼泪。前面想将阿四铺垫成另一个娜娜，但铺垫过于牵强，或者是资方的意图要刻意复制前作的套路。Anyway，即使是资方的意思也尊重导演意图。（OP的阿四画得太丑了，梅津泰臣！）10，其他还有一些分镜的表达，比较难用文字说明。有些很厉害，也有些很普通和技术性偷懒。厉害的例如嘉美尤救出莱戈雅时手枪射门的动作没有表现开枪，而是仰视镜头拍莱戈雅的反应，这可能很平常，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镜头印象特别深刻。技术性偷懒就是MS刚着地时切换镜头，推测可能是因为免去画脚部的细节动作。还有很多类似的分镜例子。某集开场就是舰队驶过漂浮的MS残骸，省去了前情回顾谁被击败了，又顺便引入舰内的镜头。有些对白以角色本身的立场没必要说出来，说出来只是为了令观众理解剧情。Zeta G 出场后，通过花要当机师的对白引出形势更严峻，作为故事转折的预告——布列克斯被暗杀，捷米道夫掌权，正邪界线变得更模糊。这些是都是一般电视剧很常见的处理了，大部分对白都有其对白以外的导演意图。其他厉害的大多就是参考写实空战的处理，这一点在那个年代应该是革命性的，在后面的很多作品，尤其是《闪光的哈撒韦》里做得更好，《雪风》那种几乎到达专业级。MS战的场面和物理效果有意塑造得和真实空战的感觉一样。11，富野自称不是天才所以更加努力，但重看《Zeta》会真的觉得富野TM就是个离经叛道的天才，和他自己笔下的NT一样，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事物与角度。很多细节可能一般观众真理解不了，他自己在采访中说自己不及宫崎骏，但我觉得他只是输在“通俗”这一点上。从小看TVB暑期档开始看高达，到今天三十年过去了。《Zeta》绝对是人到中年值得重看的动画之一。
• 来自网友【马自制力差】的评论富野由悠季的巅峰了吧，虽然剧情有时候挺扯 但是 85年啊，对一部比哥年纪还大的动画还能说什么呢。 ps 卡缪真不愧是拥有 uc第一后宫团的人啊……真他妈能打！！！！！